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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就切切实实地发生在我身上。用这个故事献给那些在爱情和学业面前纠结、犹豫、迷惘的同学们。
我是一名80后的普通大学生,在这样一个疯狂竞争的社会背景下,我和很多人一样选择了考研。考研需要持久动力,也需要朋友家人的鼓励。小汪是我大学里的挚友,当告诉他我的决定后,他毫不犹豫地告诉我自己也有同样想法,于是我们成为战友,每天转战在考研教学楼和图书馆之间。
某天在图书馆,我合上厚厚的专业英语教材,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问小汪:“你为什么要考研啊,暑假里你去实习的那家手机公司不错嘛。”小汪神秘地笑笑,“跟你有类似的原因,你懂的。”“什么?你说清楚嘛。”我有些愤然,感觉小汪是在捉弄我。此时手机响了,我一看来电是阿清,她是我的女友,大二时被某家保险公司相中,在外实习。
“喂,小柯,今天晚上公司要我出席一个宴会,你知道我是搞公关的,公司这样看重我,我今晚就不回学校吃晚饭了,你别等我了。”
“嗯,没事,我跟小汪一起吃。”我有些失望。
“你自己小心。”
“嗯,没事我就先挂了。”嘟嘟……
阿清是班上最受欢迎的女孩,优柔的身段加上像范冰冰一样美艳的脸庞,让我们班外总是围着一些“不怀好意”的男生。每天早上,我都会买好早饭站在女生宿舍门口,等着她出来。等待的过程是甜蜜的,过往的人看到我们也会投来羡慕的眼神。阿清总是会用粉嫩的拳头捶我,然后夺过早饭嘟着嘴说:“咋么又是小馒头啊,明天我想吃饺子。”我牵上阿清的手,用教导孩子一样的口吻说:“饺子当早饭一定会消化不良的,对身体不好啊。”阿清总是会用甜甜的微笑回敬我。
我和阿清作为89年出生最后一代的80后,对于彼此都十分珍惜。如果说现在90后当道的爱情是热情奔放的话,那我们这代夹在二者之间的人就是既有浪漫温情也有热情奔放的一面吧。
回到座位上,翻开厚厚的专业英语教材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这已经是最近一个月来,阿清第四次打电话说无法赶回来吃晚饭了。每每回忆起曾经的美好时光,我总是感叹现在考研确实没有太多的时间陪陪她。同时我也很担心,阿清的漂亮外貌和外向性格,让我感觉像一个人捡了意外之财,随时担心失主会来要回去,考研的压力似乎也加深了焦虑。
我用力拍了拍脸颊,希望藉此可以清醒一些。
感觉有些失落,我早早催促小汪离开图书馆去吃晚饭。聊着聊着,小汪突然转移了话题:“我下午说我考研的理由时,我说我跟你的一样对么。”
“嗯,所以我觉得你是在捉弄我啊。”我扒了口饭,感觉小汪有些吞吞吐吐。
“我喜欢上了外校的一个女孩,就是上次在手机组装厂实习的时候认识的姑娘,叫微笑。我对她产生了感情,这次我真的觉得一定不能再犹豫了,她就是我想追寻的。”我听得一愣,有点内向腼腆的小汪居然有这么劲爆的内心世界。
小汪继续说:“看到你因为班花阿清的缘故,努力考研希望变得更加优秀,甚至计划好了未来结婚。我真的被你触动了。当你跟我说要考研的时候,我也决定跟你一起考研来赢得微笑。”
我的身体微微颤抖,终于明白了当初小汪为什么会这么爽快地答应跟我一起考研,原来他都计划好了。“喂,你不要那么冲动,那个,其实你不用学我啦,也许不适合你这样的,如果考研很勉强的话……”
小汪把按住我的肩膀,打断了我,“不要想太多,这都是我决定的。”小汪坚定的眼神告诉我,他已坚定走上了跟我同样的道路。
每个周六,小汪都会出去约会。无聊之下,我拨通了阿清的电话,嘟嘟……没有人接。真是奇怪,以前接我电话反应是超快的。又拨了一遍,但还是不接,内心说不出的焦躁。
一个人的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我根本不能好好静下来看书,恍惚间到了晚饭时间,我在校门口等到了阿清。她很疑惑地看着我,因为平时实习完回校,她都是先回寝室梳洗一番。但是今天我突然的出现好像有什么不对,阿清有点着急地询问我:“怎么了,今天要出来接我,遇到什么事了么?”
“你还说,周六了还要出去实习,还不接我的电话,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觉得奇怪么!”我故意把嗓音抬高,当时的心情一定坏透了。阿清显得很委屈,我很宠阿清,这样凶她恐怕也是第一次。阿清猛得扑进了我的怀里,轻轻地搂住我的腰,轻轻地说:“我会在你身边的,永远永远这样在你怀里,相信我好么?”
我鼓噪的心火被这温柔的拥抱强压下去,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我的第一次爆发就这样被缓和了过去,但随即我就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安全感。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阿清的工作越来越忙,那些保险公司的领导似乎发现了她是个很有潜力的交际花,在公关业务上会很有成效,所以总是让阿清去参加一系列舞会或是party。在这段时间里,我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已经不止一次朝阿清发脾气了,直到这天来临。
这天,在校园人工河边的榕树下,阿清约了我。这里是我跟阿清表白的地方,同样也是个月色朦胧,没有风、静静的夜:那时候的我疯狂地迷恋上了阿清,觉得整个世界都可以毁灭,但惟独她我一定要保护好她。但现在的我对阿清已经不再信任,谁知道她每天多晚回宿舍,也没有人知道她陪了哪些客户都干了些什么。
一见面,我就难以抑制自己的愤怒,朝阿清吼道:“今天不用出去陪你的客户么?不用在外面过夜么?”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柯了,你不停地抱怨我,不停地骂我,现在甚至开始诋毁我。”阿清的声音有些嘶哑。
“你整天复习着功课,看着考研资料,没有时间陪我,我有抱怨过么。因为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将来而努力,所以我也想努力工作,毕业后被直接录用,我也想为我们的将来做点什么。”阿清越说越激动。
我抓住了阿清的手腕,紧紧地拽住,阿清用力挣脱了我,用最后一点力气说道:“我们分手吧,我受够了,没有信任的爱情已经称不上爱。”
就像被抽空了一样,我木然地不知所措。死盯着阿清,我不相信她会说出分手的话,当时我的脸色一定很吓人。但阿清没有看我的眼睛,她转身背对着我,呜咽着说:“不要靠近我,我们结束了。”我可以感觉到她哭了,哭得淅沥哗啦……
然后阿清丢下我一个人跑开了,我本想追上去,但我终于还是没有。我知道我已经彻底伤害了她的心,人可以追上去但心却是永远追不回的。
之后阿清换了手机号,我开始深深自责。我清楚在这事上从一开始自己就错了,怀疑、不信任,长时间的疏远都是爱情的腐烂剂。我变得颓废,失去了考研的动力,根本就看不进书,自然就放弃了考研,决定毕业后就去找工作。
小汪恰恰跟我相反,那个叫微笑的女孩很欣赏小汪这样有朝气、有理想的积极作风。当小汪告诉她:他一定要考研,他爱她,并希望她可以等他时,微笑就把心托付给了小汪。他们现在都还很幸福地在一起。尽管我这个不称职的战友先行当了逃兵,但小汪有了精神支柱,即使每天只有他一个人去图书馆温习功课,也充满了干劲。
爱上一个人,就不要怀疑,就要坚持,真正的爱情需要经得起考验。而喜欢一个人,就该像小汪那样勇敢说出,执着追寻,先不管会不会失败,但最起码自己付出了行动。爱情是能够催使你奋发的强心剂,还是会把你击溃的迷幻药,就看你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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